眼瞅着“对等关税”的大棒就要挥下来了,华尔街那帮西装革履的分析师和象牙塔里的经济学家们开始坐不住了,一个个跳出来敲警钟,仿佛末日将至。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这帮人有点马后炮,但这次我倒是站在他们这边。 特朗普这套“美国优先”的贸易政策,简直是把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扔进了碎纸机。市场对特朗普的贸易政策可能给美国经济带来的冲击,明显认知不足。说什么“对等”,骨子里还是贸易保护主义那一套,以为关起门来就能过好日子?简直是痴人说梦!全球化都搞了这么多年了,产业链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搞贸易战,最后伤的还不是自己?
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美国债券市场似乎对经济衰退的风险信号视而不见。这帮债券交易员,每天盯着收益率曲线,算计着那点利差,却好像完全没把特朗普的关税政策当回事。格里高利·曼昆,这位写了《经济学原理》的哈佛教授,直接开喷了:“特朗普似乎不懂基本的国际经济学原理!他的许多论点,亚当·斯密在两个半世纪前的《国富论》中就驳斥过了!几十年来,我从未见过白宫出台过比这更荒谬的政策。”
曼昆这话够狠,也够直接。说白了,特朗普这套就是典型的民粹主义经济政策,迎合一部分人的短期利益,却牺牲了整个国家的长远发展。经济学家们不是傻子,他们当然知道自由贸易的好处,也明白关税的危害。但问题是,在政治正确的大旗下,有多少人敢站出来说真话?曼昆这次算是豁出去了,直接把皇帝的新装给扒了下来。
高盛和穆迪这两家机构,可不是什么街头小报,他们的分析报告,字字珠玑,背后都是真金白银的调研和模型。高盛直接警告说,4月3日关税带来的风险,比市场参与者之前预想的要严重得多。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要知道高盛可是华尔街的顶级玩家,他们能说出这种话,那绝对是有底气的。
穆迪的首席经济学家马克·赞迪更是直接给出了最坏情况的预测:到2027年初,美国的失业率会飙升到7.3%的高点,而且直到2028年都会维持在6%左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超过500万个工作岗位会人间蒸发,美国股市市值会缩水四分之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500万个工作岗位,那意味着无数家庭会陷入困境,整个社会的稳定都会受到威胁。股市缩水四分之一,那意味着无数人的养老金、投资都会大幅缩水,甚至血本无归。
当然,预测终归是预测,不一定完全准确。但问题是,这些预测都是基于严谨的模型和数据分析得出的,而且都是出自业内顶尖的机构和专家之手。我们不能对这些预测视而不见,更不能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这些事情不会发生。
与股票等大多数资产相比,美国债券市场似乎正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自满状态。这简直是令人费解。股票市场对经济衰退的担忧已经写在了脸上,各种避险情绪高涨,资金纷纷涌入黄金等避险资产。但债券市场呢?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波澜不惊,收益率变化不大。
摩根大通的模型显示,当时标普500指数对美国经济衰退概率的定价为33%,较去年11月底翻了一番。而信贷市场对衰退的定价仅为8%-12%。这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就像是冰火两重天。股票市场已经感受到了寒冬的逼近,而债券市场却还沉浸在夏日的阳光里。
更让人担忧的是,垃圾债市场,也就是那些信用评级较低的企业发行的债券,竟然还在狂欢。在高利率环境下,诱人的票息不断吸引资金涌入,一些投资者甚至开始从杠杆贷款转向债券市场。这简直是火中取栗。要知道,垃圾债的风险是很高的,一旦经济下行,这些企业的偿债能力就会受到严重影响,违约风险会大幅上升。
从历史标准来看,最容易受到经济衰退冲击的垃圾债目前仍处于良好状态。通常情况下,垃圾债利差达到600个基点,会被视作经济衰退的前兆。但即便在近期市场波动的情况下,欧美市场的数据仍未达到该标准的一半。这说明什么?说明债券市场对风险的定价严重不足,或者说,市场根本就没把经济衰退的风险当回事。
更可怕的是,杠杆贷款市场依然活跃。本周一,美国私募基金D&R完成了一笔价值14.5亿欧元的杠杆贷款和高收益债券发行,筹资收购赛诺菲的消费者健康部门股权。知情人士透露,美元和欧元贷款分别以较基本利率上浮325和350个基点的条件发行,均符合指导区间。
杠杆贷款,顾名思义,就是借钱来投资。这种模式在经济好的时候,可以放大收益,但一旦经济下行,就会放大亏损。而且,杠杆贷款的风险往往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一旦爆发,往往会引发连锁反应,造成系统性风险。
债券市场风平浪静的背景下,其他资产早已处于“风雨欲来”的状态。美国货币市场基金已经囤积了7万亿美元的资金,黄金价格不断刷新历史新高。这些现象都在表明,市场上的避险情绪正在高涨,投资者正在寻找安全的避风港。
黄金,作为传统的避险资产,一直被视为经济衰退的晴雨表。一旦经济前景不明朗,投资者就会涌入黄金市场,推高金价。而现在,黄金价格不断创出新高,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担忧的信号。
用于对冲信用风险的欧美垃圾级信用违约互换指数,目前已升至去年3月以来的最高水平。信用违约互换(CDS),可以理解为一种保险,用来对冲债券违约的风险。如果投资者认为某个债券的违约风险很高,就会购买CDS来保护自己。
现在,垃圾债CDS指数不断攀升,这说明投资者对垃圾债的违约风险越来越担忧。虽然CDS并不能完全反映市场的真实情况,但它至少可以作为一个参考,提醒我们信贷市场可能存在潜在的风险。
上周特朗普突然宣布的汽车关税,就为关税如何影响债券市场提供了一个鲜活的案例。
公开报道显示,受政策影响,法国汽车零部件供应商佛吉亚将发行美元垃圾债的票面利率,从最初上调后的区间上限7.75%,提高至8%。与此同时,这家公司的五年期信用违约互换(用于防范债券违约风险的金融工具),也已经升至2023年10月以来的最高水平。
佛吉亚的遭遇,就像是矿井里的金丝雀,预示着汽车行业可能面临的危机。汽车行业是一个全球化的产业链,各个环节紧密相连。一旦关税壁垒建立起来,整个产业链都会受到冲击。
纽约人寿旗下资产管理公司Candriam的全球固定收益主管Nicolas Jullien表示,目前的利差水平,仍未反映高收益市场蕴含的信用风险。至于汽车行业,他认为信用评级将需要调整,某些情况下甚至需“多级下调”。
他强调:“几乎可以肯定,利差会扩大以反映经济衰退风险的上升,汽车等一系列对关税敏感的行业可能会陷入困境。”
Jullien的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债券市场对风险的定价存在偏差。一方面,一些评级机构可能过于乐观,没有及时下调相关企业的信用评级;另一方面,一些投资者可能过于贪婪,为了追求高收益而忽视了潜在的风险。
这种扭曲的定价,就像一层迷雾,掩盖了市场的真实情况,让投资者难以看清风险的本质。一旦经济下行,这层迷雾就会被吹散,露出残酷的真相。到时候,那些过度乐观的投资者,恐怕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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